可你如何安置婉娘呢?
她毕竟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
宋知远:“我们宋家本来与沈家订亲的就是娇娇,婉娘如若懂事,她可做个平妻,如若不懂事,那就降妻为妾吧。”
我的孩儿稚嫩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是让娇姨做墨儿母亲吗?
好啊,墨儿喜欢娇姨,不喜欢母亲,母亲现在又老又丑,像个仆妇。”
我的手放在门上,竟一丝力气使不出来,连推门都不敢。
沈娇娇,我的继妹,我想到她日日来府上时见到夫君时的娇羞,和每次宋知远借口夜深送她回府的眼神。
我的手垂落下来,这事,怕是在他心中盘算已久,现在忍耐不得才提出来的吧。
毕竟,娇娇马上就要十八岁生辰了。
我只是来书房送宵夜,却不料听到这般谈话。
只是深秋,这秋风吹在门边我身上,却有刺骨的寒意。
我是定远侯的庶长女,当年宋家与沈家有婚约,订的是宋知远和沈家嫡女,却在成亲前,宋家被案件牵连夺了爵。
妹妹哭天抢地,做为定远侯府的嫡女,怎么可能嫁给夺爵落魄的宋家。
继母没办法,夜里叫了我去,喝着滚烫的茶,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姨娘,只对我说:“宋家是门好亲事,我是疼你,这亲事便让你了,谁让你是姐姐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嫁给穷秀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