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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记得沈舒怡喜好。

叶云栀收集花瓣时呼吸急促,过敏红斑迅速爬满手臂脖颈,奇痒钻心。

再端水回来,房间已站满陆家长辈。

陆夫人取下腕间流光溢彩翡翠玉镯,郑重套在沈舒怡手上:“这是陆家传家宝,执此物者掌陆家老宅半数权柄。”

陆辰辞温柔托起沈舒怡手腕,目光缱绻:“绝代珍宝只配佳人,舒怡,它衬你。”

叶云栀身体僵住,只见沈舒怡含笑抚上平坦小腹,声音娇软:“宝宝,你看爸爸奶奶多疼你。”

沈母雍容华贵走来,这是叶云栀十三年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亲生母亲。

她喉咙发干涩,唤了一声:“妈。”

沈母嫌恶瞥她一眼,如同看碍眼垃圾:“舒怡体质弱,水里再加点红花,给她补补气血。”

叶云栀眼眶酸胀几乎裂开,她多想嘶喊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啊。

话未出口,沈母已径直走向被众星捧月的沈舒怡。

“舒怡,妈妈特意给你带了栗酥饼。”

沈舒怡娇笑依偎:“谢谢妈,等会儿我跟妹妹一起吃。”

沈母蹙眉,语气斩钉截铁:“说什么傻话,妈妈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

叶云栀心口剧痛窒息,说不出话,耳边嗡嗡作响。

早些年父母离异,沈母带沈舒怡远走海外,摇身成为江市名媛。

叶云栀跟着酗酒暴戾父亲,偏僻渔村挣扎求生,食不果腹。

她记得八岁那年,自己追母亲远去的车跑摔倒在地,膝盖磨破,沈母才匆匆跑回抱住她泪眼婆娑。

“栀栀宝贝,等下一次婚礼,妈妈一定回来看你。”

原来沈母口中“下一次婚礼”,是沈舒怡风光大嫁的幸福。

她回到冰冷空荡房间,狠狠扔掉那枚残缺冰冷玉坠,身体无力倚着墙壁滑落。

“你们为什么只爱沈舒怡?”

隔天庄园举办盛大回门敬酒宴。

衣香鬓影中,沈舒怡“不慎”倾斜身子,手中滚烫热汤尽数泼在叶云栀***小臂上,瞬间烫起狰狞红泡。

沈舒怡垂眸语带哽咽,楚楚可怜:“妹妹对不起,我一时没站稳……”

陆辰辞第一时间闪电般冲过去将沈舒怡打横抱起,远离那片狼藉:“舒怡你的手要弹钢琴的,千万不能烫到,快给我看看!”

叶云栀手臂灼痛钻心,仿佛皮肉在燃烧,嘶声喊道:“陆辰辞,被烫到的是我!”

陆辰辞冷眼扫来,带着责备:“栀栀,你懂事点,舒怡怀着孕,别添乱!”

管家面无表情扔来一支廉价烫伤膏:“陆总让你赶紧处理,别沾晦气给沈小姐。”

满场奢华花束簇拥,馥郁浓烈香气弥漫。

叶云栀哮喘骤然引爆,喉咙像被无形手扼住,红疹迅速蔓延至脖颈,呼吸急促如破旧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嘶鸣。

“陆辰辞,我哮喘,送我去医院……”她艰难挤出破碎字句。

“等会儿,舒怡吓坏了!”陆辰辞却只紧紧环抱惊魂未定的沈舒怡,唇舌缠绵吻了上去,吻得旁若无人难舍难分。

窒息感排山倒海,肺部像要炸开,叶云栀眼前发黑,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更新日期2025-09-1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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