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给她折腾。
就是他用另一只手吃饭的时候,总能听到她抽抽搭搭的哭腔。
怎么说呢,莫名听着有点像是在哭丧。
陈清晏犹豫着抬起头,正寻思要不要开口让她别再哭了。
结果刚放下筷子,侧头看她一眼,她眼眶泪水便又收不住地溢出几滴。
慌得他连忙拿起筷子,不敢再跟她进行一丁点眼神上的对视交流。
想到这,他思考几秒,黑眸淡睨她:“是你男朋友长得太寒碜了吗?”
阮棠一愣,不明地抬起脸。
“所以饭后看不下去,来酒吧找乐子。”
阮棠:“......”
她越沉默,陈清晏越觉得有可能被他说中。
他倏地沉下脸,冷声轻嗤:“别瞎胡闹,赶紧分手。”
男人漆黑冷漠的眉眼,直白不收敛,平静得过分。
阮棠淡然移开眼,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告诉他:“这是我的事。”
跟你没关系。
陈清晏怔在原地许久。
-
简希喝的醉醺,阮棠扶她坐进出租车后排。
刚要弯腰上车,一只冷白骨感的手横在她眼前。
陈清晏疏懒地垂着眼梢,嗓音低而哑地开口:“我有事要跟你谈。”
说完,他递给身后人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翟更秒懂,不就是当工具人吗?他会!
“小棠妹妹,反正我闲着无聊,我帮你送她回家。”
他边说,边利落钻进车后座。
压根没给阮棠反应的机会。
车开走后,阮棠转过脸,望向他手里把玩着的打火机,“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指尖火光跃起,陈清晏神情寡淡地看她:“急什么?”
“......”
半小时后,公寓楼底。
陈清晏慢悠悠地踩上台阶,扭头却见女生仍紧攥着钥匙,站在原地没动。
他脚步一滞,脸色稍沉,“不请我进去坐坐?”
阮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烟味太重,会熏到青团。”
感到喉咙躁痒,刚想敲出根烟抽的男人,听到这话,动作猛然顿住。
沉默一会儿,他把烟盒捏紧了塞回裤兜,“借个浴室,我洗澡。”总行了吧?
阮棠微微蹙眉,似乎在进行短暂踌躇。
陈清晏真搞不懂了,他都这么委曲求全了,还需要思考吗?
半晌,在她轻轻点头下,他无意识握紧的手指缓缓松开。
门口玄关处,陈清晏微屈着腿,换鞋,扫了眼鞋柜里的女鞋,不经意间随口问起:“青团睡了没?”
“没有。”
“晚上喂过食没?”
“喂过了。”
“你那个男朋友,进来过没?”
空气静了两秒,陈清晏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桌边,嗓音轻柔地回:“没有。”
陈清晏嘴角微微上扬,这大概是今晚唯一一句听着像样的人话。
他从她手里接过上次穿的短袖,走进浴室。
关上门,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偏过头,视线扫过洗手台上陈列的洗漱用品。
看见他上次用的洗漱杯还待在那,唇角又难以自抑地翘起弧度。
黑夜里,月光清冷透过窗玻璃,静静地笼罩在女生侧脸。
她蹲下身,指尖葱郁地拨弄着蝴蝶兰的绿叶,给土壤里倒了点专用肥料。
纯白的裙摆垂下来,落在纤细白皙的脚踝。
她黑发没扎,慵懒地散开披在肩膀,微凉的晚风吹进,几根碎发拂过瓷白的皮肤。
听见耳边走近的窸窣动静,阮棠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拿起喷壶浇水。
男人盯着那盆曾被他差点淹死的蝴蝶兰,沉默几秒,低着嗓音说:“你这个年龄,玩可以,但不可以跟段景深结婚。”
他想了一路,自己确实没有权利去干涉她的生活。
更新日期2025-11-06 1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