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沐云笙不服气,双手用力撑着地面,撅着小屁股,再次尝试站起来。
一次,两次……失败了无数次后,她终于颤颤巍巍地、凭借着一股倔劲儿,成功地依靠着椅子的支撑,站了起来!
那一刻,小小的成就感让她眼睛一亮,仿佛征服了全世界。
她兴奋地想要尝试迈出人生的第一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紧紧抓着椅子边缘的手……
就在她的手完全离开支撑物的刹那,双腿再次不受控制地一软,整个小身子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前倒去!她甚至能感觉到地面带着凉气扑面而来!
完了!要摔个狗啃泥了!沐云笙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及时地、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小肚子,阻止了她与大地亲密接触的趋势。
沐云笙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宋砚尘不知何时收势站定、俯身看向她的脸。
他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呼吸却依旧平稳,那双深邃的眼眸在跳动的火光下,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他练剑时分明背对着她,却仿佛脑后长眼一般,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和最后的惊险都尽收眼底。
沐云笙悬在半空,四肢无力地耷拉着,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小猫崽,心里一片哀嚎兼尴尬。
宋砚尘没有说话,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重新捞起,抱回了怀里。
他身上的热气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冷冽的金属气息传来,与演武场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全?
沐云笙把小脸埋在他肩头,装死。
宋砚尘抱着她,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刚才她试图站立的地方,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这个羞愤欲死的小家伙,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极淡的笑意。
“路还不会走,”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刚运动后的微哑,“就想着跑了?”
沐云笙:“……”要你管!
沐云笙被婢女伺候着洗漱完毕,换上柔软的小寝衣,被放回到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
她心里还憋着点刚才在武场出糗的闷气,小脸鼓鼓的,像只塞满了瓜子的小仓鼠,暗自决定今晚不要再理那个讨厌的摄政王。
然而,当宋砚尘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清冽的水汽走进内室时,他却并未如同前两夜般直接歇息,而是走到床边,弯腰将已经躺好的沐云笙又捞了起来。
沐云笙:“???”
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要干嘛?!
她困意已经开始上涌,不满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
宋砚尘无视她细微的抗议,抱着她径直走进了烛火通明的书房,将她放在了书案前的椅子上。
然后,他拿出了那本熟悉的《千字文》。
不过,这一次的气氛与下午截然不同。
宋砚尘没有自顾自地念,也没有强迫她动手写,他只是将书摊开在她面前,然后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一双深邃的眼眸就那样静静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更新日期2025-12-21 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