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从小没什么朋友,所以不是那种对于人际交往得心应手的女孩子。我见过那种女孩子,吃穿用度都很讲究,所以给别人准备礼物也手到擒来,熟稔每位朋友的喜好和品味,去精品商店绕一圈就买到全场最受欢迎的礼物。我不行。这事比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还棘手。况且,对夏和风来说,所有物质层面的礼物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享受不到,我也没钱买。
回忆起来,我曾经给夏和风庆祝过一次生日。
我说过我从小没什么朋友,所以不是那种对于人际交往得心应手的女孩子。我见过那种女孩子,吃穿用度都很讲究,所以给别人准备礼物也手到擒来,熟稔每位朋友的喜好和品味,去精品商店绕一圈就买到全场最受欢迎的礼物。
我不行。这事比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还棘手。
况且,对夏和风来说,所有物质层面的礼物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享受不到,我也没钱买。
我问他在生日那天有什么愿望想实现,他说,「啊,生日吗?在我这里,难道不是叫诞辰?」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
夏和风很爱开玩笑。
我想象他在读书时一定是那种成绩不好但人缘颇佳的体育生,在课堂上随时插嘴老师说俏皮话,引得全班哄笑,在放学后和一群男生朋友勾肩搭背去打球,有人没投进球他会笑骂对方,休息时面面俱到地给在场外加油的女孩子们一人一瓶矿泉水,末了骑时髦的山地自行车回家。
总之,就是那种每个女生读书生涯中会碰到的,那种男孩。
我翻翻白眼,「总之,我可以帮你实现三件一直想做的事,过时不候。」
他转过身来,靠在实验楼后面的林荫下认真研究。
枯黄树叶从他头顶飘落,流畅地穿过他的肩胛骨,掉落在他脚边。
这棵古树据说已有百年历史,在校园还未建立前就伫立在此,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时间流逝对它无用,夏和风站在树边,像新生婴儿。
我大声打了个喷嚏,秋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