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宁眸底闪过丝悲戚。她不解释当初为何抛弃自己,反而让自己帮助她的另一个女儿入府。晏姝宁握着剑的手骨节泛了白:“哥哥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林母眉一皱,意有所指:“是啊,你毕竟只是养女。”话毕,她又上下打量着晏姝宁。一身劲装,高束的长发不见珠钗,不似双九闺秀,倒像少年郎
晏姝宁扯着嘴角:“我不记得自己有妹妹。”
林母脸色微变,放下了手:“我今日来,是希望你助婉蓉入府,而非翻旧账。”
晏姝宁眸底闪过丝悲戚。
她不解释当初为何抛弃自己,反而让自己帮助她的另一个女儿入府。
晏姝宁握着剑的手骨节泛了白:“哥哥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
林母眉一皱,意有所指:“是啊,你毕竟只是养女。”
话毕,她又上下打量着晏姝宁。
一身劲装,高束的长发不见珠钗,不似双九闺秀,倒像少年郎。
“女子该恪守女德,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林母透出厌恶的语气,让晏姝宁喉间一哽。
从始至终,林母都没叫她一声女儿。
血从晏姝宁握着剑柄的指缝间渗出:“虎父无犬女,爹曾是征南大将军,哥哥又是车骑将军,我自然不能丢了晏家的脸。”
林母容色一僵,却很快恢复过来:“但愿你记得,你和晏平澜是兄妹。”
刻意咬重的“兄妹”二字像盆冰水,迎头浇在晏姝宁头上。
寒意入骨。
……
晏平澜从宫中面圣归来,两个丫鬟的窃语让他步伐一滞。
“自老夫人去世,将军府所有事宜都是在小姐打理,简直如同半个主母似的。”
“可不是,我瞧着可不止半个……”
晏平澜眉头骤紧,无声离去。
路过正厅,却看见了似乎在等他的晏姝宁。
晏平澜压下心中烦躁:“怎还未去歇息?”
“睡不着。”晏姝宁说着,给晏平澜倒了杯热茶。
她只是突然发现,这世上她真正的亲人,唯有晏平澜一人了。
晏平澜没有接,反而沉思片刻道:“明日我会请一位新管家来府中,以后你就不用操心府事了。”
晏姝宁一愣:“为什么?”
“你是待嫁的小姐,府事本该由当家主母打理。”
晏平澜淡然的语言让晏姝宁心口一攥。
她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杯沿:“哥哥心中的当家主母……是林婉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