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不想打药。」我碾碎烟头,「放心,我不会跑的。我现在不过是一条落水狗,外面无数的人想要我的命,我没那么蠢。」韩初阙摇了摇头:「我不放心,我跟你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九爷,别哄我。」我扣住他的下巴,直视他的双眸:「韩初阙,上次秦明怀跟我耍狠,我连自保都做不到。我什么时候被人踹到地上踩过?拜你所赐,九爷成了一条谁都能踢一脚的狗。看着我任人欺辱践踏,你是不是特别爽啊?」
「我明天不想打药。」我碾碎烟头,「放心,我不会跑的。我现在不过是一条落水狗,外面无数的人想要我的命,我没那么蠢。」
韩初阙摇了摇头:「我不放心,我跟你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九爷,别哄我。」
我扣住他的下巴,直视他的双眸:「韩初阙,上次秦明怀跟我耍狠,我连自保都做不到。我什么时候被人踹到地上踩过?拜你所赐,九爷成了一条谁都能踢一脚的狗。看着我任人欺辱践踏,你是不是特别爽啊?」
「九爷。」韩初阙嗓音滞涩,目光微沉,「上次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我冷笑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意外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虎谋皮,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无力地垂下手:「韩初阙,你要是还算个人,就给我留点自尊。」
第二天,韩初阙没有给我打药,他出门时我还在吃饭。人走到门口,穿上外套,突然折返,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扯到怀里,紧紧抱了一下。
「九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拍了拍他的背说:「你该走了,韩初阙。」
我也该走了。
过家家的游戏玩儿够了,下次见面,我们要用大人的方式。
这栋别墅里的每一个监控我都了如指掌,难解决的是别墅外翻倍的保镖。
韩初阙的戒心很重,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我的话。
下午,我突然从监控中消失,韩初阙很快赶回来,在别墅转了一圈,带着人离开了。
人都走了,我才从排气管道里钻出来。
我跑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冯狰。
韩初阙反水前夜,我和冯狰见过一面。他试图拉拢我,说:「秦公老了,人一老,就容易糊涂。」
冯狰很早就想自立门户,他才是最想干掉秦镇上位的人。
以往我唯秦镇马首是瞻,和冯狰水火不容。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要杀了秦镇,冯狰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冯狰说:「九爷,我不信你啊。」
我说:「我可以把秦明怀杀了。」
冯狰笑了起来:「有意思。九爷不知道?昨晚,秦明怀藏毒的窝点被条子点了,人连夜跑了,警察正满世界逮人呢。」
「这么不小心?」
冯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帮里出了叛徒吧。」
他眯起眼睛看过来:「九爷觉得是谁呢?」
我脑子里浮现出韩初阙的脸。
「不过我倒真有一件事,要劳烦九爷帮忙。」
冯狰递过来一只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劳烦九爷,帮我把他们请过来。」
我摇了摇手机:「他们是谁?」
「韩初阙的软肋,他的妻儿。」
冯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九爷,你养的那条狗,四年前就配对了。韩初阙藏得好,我最近才查到,想必九爷也不知道。人现在在秦镇手上,我猜韩初阙会反水,大概率是被秦镇拿住了命脉。」
冯狰走了,我握着手机久久没动。
——「九爷,我没有过,你教我。」
——「舍不得九爷死。」
——「为什么我不行?」
——「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
幸好,幸好没有相信那个白眼狼的话。
幸好我一句都没信。
有妻有子的韩初阙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跟我上床的呢?
我在他的眼目之下战栗时,他是不是在想,不可一世的九爷,也不过如此。
拉下来看,也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贱货。
他妈的,韩初阙。
我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