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会梦到自己回了南宋,一会梦到和亲的车马走个不停。忽然又梦到了第一次见耶律珩
看着被针扎的残缺不堪的手,只能抱着被子让自己赶快休息,好应对第二天的劳作。
虽然这样的日子皮肉苦了些,好歹也算安稳。
耶律珩再也没有来过,他把我忘了,我就有机会逃出去。
这天夜里,风很大,管事让我去南苑马厩里添些草料。
我哆哆嗦嗦的抱着草料,终于在快要干完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大力抱住。
“啊!”
手上的草料滑落,我拼命挣扎起来。
一大股酒气恶臭从后面传来,忍住干呕的胃,只能拼命嘶喊。
“来人,救命。”
“你叫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借着昏暗的光,我这才看清,这个人是管事身边的下人。
我咬着唇,眼圈通红,要是他再靠近,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瞬间,我拔下簪子,朝自己的喉咙刺去。
“啊”得一声。
簪子没有刺进去,手被人钳制住,木然睁开眼。
耶律珩就站在我面前,一身黑衣,那个下人被他一脚踢得很远。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不明白他语气里的气恼是为何,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
真正的始作俑者就站在我面前,忽然巨大的委屈涌了上来,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耶律珩显然没料到我会哭,有些不知所措。
他解下衣裳,裹住我,伸手给我擦擦眼泪,发现怎么也擦不完,有些懊恼的骂了一句,“娘的,真是麻烦。”
却打横将我抱起,“不要动,不然把你扔了喂狼。”
我瞬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僵着身子。
出去的时候耶律珩回头看了眼四仰八叉的下人,“去领责罚,以后不要留在府里了。”
耶律珩没有带我回原来的住处,而是安排在他的书房里。
那夜我睡的极不安稳,总是做梦。
一会梦到自己回了南宋,一会梦到和亲的车马走个不停。
忽然又梦到了第一次见耶律珩的画面。
那时,我陪着长姐住在驿馆,来接我们的使臣就是耶律珩。
他头戴玉冠,朝我们行礼。
常听人言西凉人大多面目狰狞,形似罗刹,不免好奇多看几眼。
正好与抬头的耶律珩撞在了一处,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神情如鹰。
他不可怕,倒是很俊朗,轮廓分明,目光如炬。
只是这一眼,就招惹了是非,当天,他竟然溜进我的房间。
西凉人,当真无理野蛮,我拼命挣扎,咬伤了他的胳膊。
他还了我一巴掌,“你看我,不就是想接近我吗?”
我怒极反笑,“齐王,你们西凉人都是孔雀吗,看你一眼就以为自己奇货可居,殊不知,也可能是面目可憎。”
耶律珩整了整衣裳,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我震惊自若,反驳道“要是有那一日,我当拔刀自刎。”
如今,当真是沦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