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房间之后,江夏夏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吓死我了,刚刚还以为有人在听,你才那么说的。啊?江夏夏没有回答我,而是另开话头:昭昭,趁现在我问问你,如果现在让你转去另外一户人家,你愿不愿意?我疑惑地说:怎么问这个?
到我房间之后,江夏夏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吓死我了,刚刚还以为有人在听,你才那么说的。
啊?
江夏夏没有回答我,而是另开话头:昭昭,趁现在我问问你,如果现在让你转去另外一户人家,你愿不愿意?
我疑惑地说:怎么问这个?
我在周家的爸爸妈妈不是认识很多家长吗?其中也有一些失独家庭,所以他们会留意着有没有适合领养的。如果你在蒋家不开心,可以随时找我爸爸妈妈帮忙。
我想了想,平静地说:不用担心我,我在蒋家生活得很好。
刚说完,我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见是周萱,我赶紧接了起来。
13
周萱说:有份东西要你去找找。是最近才寄过来的,是小音以前很看重的一个钢琴比赛的证书。我们是要带给小音的,但出门忘记拿了,在哥哥书房里,你找到之后,很快就会有司机过来拿,知道吗?
好,我现在去找。
那我挂了,周萱说,可即将挂断前的那几秒,她嘟囔了一句,方旭又跑哪去了,真是不省心。
我和江夏夏一起去了书房,找了好一会,终于把证书翻出来了。
出了点汗,索性坐在书房里休息会。
江夏夏关切地看着我,问:昭昭,你真的不觉得蒋家太压抑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说:不压抑啊,他们不会打我啊。不仅不会打我。
我的零花钱还能够买很多漫画看。
这跟我去福利院之前待的那个家不一样。
我不会被一只青筋狰狞的大手锁住脚踝,然后从床底拖出来,按着我的脑袋往床脚砸。
也不会被烟灰掸到我身上。
更没有在寒冬腊月被当头淋一盆冷水。我想起这些时,也说了出来。
江夏夏的表情微微僵住。
这是我第一次跟她提起到福利院之前的事。
自从到福利院之后,我改了姓,跟院长姓,名字也一块改了,因为什么都是新的,所以旧的事就没再提起过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就是这样,我在蒋家过得真的
很好,虽然有时候他们说的话会有点难听……不过我向来左耳进右耳出。
蒋方旭说过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继续说:但我还是觉得不挨打,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我不是在搪塞江夏夏。
我可以练钢琴到凌晨,我不觉得累。
画被扔掉也没关系,那只是一幅不被喜欢的画,我下次
再画就好了。
即使被关阁楼思过,也会很快被放出来。
而且里面只是有点昏暗而已,我不会掉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