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陆旗,你去干嘛!”“老张,你别跑啊!”诺大的主帅营账中,很快只剩下我一人。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陆旗,你去干嘛!”
“老张,你别跑啊!”
诺大的主帅营账中,很快只剩下我一人。
孤单,弱小,且无助。
所有人听完顾十九的命令,倾刻间跑得不见踪影。
尤其陆旗,更是激动得一边跑一边仰天长啸,双手锤胸。
像只成了精的猿猴。
我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绪翻涌。
祖父,爹,大伯,二伯,三叔,四叔,兄长...
秦家世代忠勇的名声,怕是要毁在我手里了。
不行,我不能当这个皇帝。
想到这,我一跃而起,三两步跑出营帐。
副将账中,陆旗和几位小将,正聊得热火朝天。
“那狗皇帝当初克扣我们军饷,逼得秦老将军连自己棺材本都卖了!”
“听说狗皇帝给妃子修个温泉,要花去几万两银子呢!”
“要不是那狗皇帝拿些破铜烂铁当我们的兵器,咱们何至于连年征战,输多赢少?”
“这些年,不光咱们秦家军苦,百姓日子也过得惨兮兮的。”
顾十九的声音清晰传出帐外;
“大家说的都很对。”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将军爱军如子,和咱们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党。”
“她要是做皇帝,绝对比现在的狗皇帝强百倍。”
声音陡然加重;
“倘若造反的消息除传出去,秦家军死无葬身之地。”
“即使不为自己,为了秦家军,她也得做这皇帝!”
脚步顿住,我木然收回伸出的手。
这次进京,我带了三万精锐。
这些人,都是我从累累白骨中亲手带出的兵。
我带着他们爬过雪山,穿过沙漠,淌过冰河。
我视他们如朋友,如手足,如性命。
草原人拿不走他们的命。
皇帝,也不能。
春风楼是京中最大的销金窟。
她们家天字号包厢中的一盏茶,要卖到十两银子。
而我的儿郎们,刀口舔血,餐风饮露。
急行军时,经常三天都吃不到一顿饭。
一年发到手的饷银,不过二两银子。
“呀,快看,秦破蛮来了!”
“她还真来啊,一个女子进春风楼,名声还要不要了?”
“嘻嘻,别胡说,长乐公主今日也在楼中。”
“那怎么能一样呢,公主是来看舞的,而秦破蛮,是来跳舞的!”
“啧,你还别说,她这腰真细,只是看着太硬,怕是跳不好舞...”
宾客和妓女们肆无忌惮的调笑。
有不少男人目光都盯着我的胸和腰腿,目露淫邪。
其中有一人,眼神最是放肆。
见我看向他,他站起身朝我拱了供手;
“秦将军不认得我吧?”
“本王乃今上叔父,也是如今的八王爷。”
“更是,你未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