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咳咳。」剧烈的咳嗽让我的喉咙传来刀割般的疼痛。我要自救!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在我大张旗鼓地决定放弃寻找妹妹的第三天。
我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
里面放着是我当年送给妹妹的十八周岁生日礼物。
她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
原本银色的链条已经被鲜血浸染,呈现猩红色。
我不敢想象这十年里,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
跟链子一起寄来的还有张纸条。
上面写着:【姐姐我们见一面吧】
9
对方提出来只允许我一个人前往。
地方会通过别的方法通知我。
他还说:【这十年来我监视着你的一切,如果你敢告诉你丈夫或者是报警,我会立马让你妹妹死掉。】
果然。
我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抓着妹妹项链的手青筋外露。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看着我痛苦,我痛苦他才会舒服。
我这几天故意说放弃找妹妹,故意约朋友出去吃饭逛街,脸上洋溢着这十年都没有过的笑容。
那个人就坐不住了。
这个计划是我跟孙泽一起商量出来的,我不是没想过偷偷将地址告诉他。
只是在我收到包裹的同时,他们那边也接到了一起报案电话。
南边郊区的河中突然惊现了六具女性的尸体。
对方给我的地址是北边郊区的废弃别墅区。
一南一北,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倒不是路途多遥远,而是那人让我在指定的时间出发。
我到了之后没几分钟。
手机上就弹出来条消息。
到这里最近的那条高架上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有将近四十辆车连环相撞,人员伤亡不详。
这一幕有些太过于熟悉了。
我根据对方给的提示将车放在别墅区门口,徒步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原本是本市很有名的一个项目,因为负责人贪污被抓。
所以就这样搁置了起来。
四周荒草丛生。
到了晚上难免有些吓人。
我辗转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闪烁着一点亮光。
两闪一灭。
是那个人。
我急忙小跑过去。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
手机响了,是妹妹特有的短信提示音。
还没等我打开看清上面的内容。
后脖颈传来了一阵刺痛。
我倒了下去。
10
十年前,妹妹视角:
醒来时,我已经不在衣柜里了。
至于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距离我昏迷过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环绕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像是某个地下室,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唯一的出风口就是那个小到只能钻过一个婴孩的窗子。
也就是说,我没办法从那里逃走。
我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是沉重的铁链。
我但凡微微一动,就会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个地方也就五个平方。
我努力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先是家里进了拿着刀的盗贼。
之后我给姐姐发消息让她不要回家,结果姐姐却说……
姐姐明明说,我死在了那一天啊。
我又想到了男人看完我手机后说出的那句话:「有意思,那就换个玩儿法吧。」
假如在姐姐的那个世界,我已经死在了盗贼上门的那天。
也就是说这些年姐姐一直活在我死了的痛苦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的短信发到了十年后姐姐的手中。
正是如此,姐姐差一点就救下了我。
但那个人……他知道我躲在哪里。
他发现了我能够跟十年后的姐姐联系这件事。
他知道,姐姐已经可以接受我的死亡了,但是突如其来的短信肯定会让她重拾希望。
那怎么做,才会让姐姐更痛苦呢?
那就是……让我失踪,让姐姐找不到我。
让她不知道我是生是死。
「咳咳。」剧烈的咳嗽让我的喉咙传来刀割般的疼痛。
我要自救!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再让姐姐痛苦一次。
我大学才刚毕业,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对我对我家甚至对我家对门都有很细致的了解。
否则他不会就静静地坐在衣柜门口等着我。
也不会轻车熟路地将我带到对门躲避警察的追击。
对门。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对门其实空了很久,去年才搬过来的,是一对母子。
阿姨姓孙,孙阿姨很温柔也很漂亮,她的儿子我不知道叫什么,依稀听她喊过几次「阿松」还是「阿颂」。
阿松不常在家,只是远远地偶尔见过几次,他比我小,但据说很聪明,好像一直是跳级。
他们家总是有人打上门。
他们搬来的第七个月发生了一场火灾,那天我们全家去了姥姥老家。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听说是阿松父亲的仇家寻仇,孙阿姨当场被烧死,至于阿松据说是被仇家带走了。
难道是阿松?!
只有这个人最了解我家跟他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