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手掌中紧握着的手指忽然被抽走。我不安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又被温柔的轻吻安抚。耳边朦朦胧胧响起熟悉的声音:「小宁……钱够了……我可以给你买戒指了……你等我……」
深夜,我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手掌中紧握着的手指忽然被抽走。
我不安地皱了皱眉,下一秒,又被温柔的轻吻安抚。
耳边朦朦胧胧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宁……钱够了……我可以给你买戒指了……你等我……」
不知为何,凭空中忽然有一道尖厉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惊魂未定,喘着气望向窗外——
天早就亮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下了床去开门。
邻居阿姨紧紧掐住我的手臂,满脸焦急:
「小宁啊,你老公他出车祸了,这会儿正在医院,病危通知书还要……」
谁出车祸了?
什么病危通知书?
我茫然地看着邻居阿姨一张一合的嘴巴,耳边只有刺耳的嗡鸣声。
邻居阿姨看着我木然的神情,急切地拽着我就往外走:
「你站在这里哭也没用,赶紧去医院啊!」
我抬起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
7
季凛在给我买戒指的路上出了车祸,命在旦夕。
这个傻子,我当初随口说了一句想买对婚戒,谁知道他就放在了心上。
我骗他钱骗他身,可从没想过要骗他的命。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又难闻,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照在我手里的巨额缴费单上,投下一圈圈眩影,让我止不住地想呕吐。
我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纸,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在墙角蹲了半个钟后,我站起身,快步出了医院大厅。
身后有护士的呼喊声传来:
「季凛家属?季凛家属在哪?为什么还没有缴费?!」
我低下头,脚步更快。
三天后,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出租屋。
申请的学校 offer 早就发到了邮箱,一开始我是想带着季凛一起出国的,现在看来只能我自己走了。
只是走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我拿了桌子上的卡,准备出门。
路过客厅时,正放映新闻的电视机中,女记者专业的播音声忽然传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