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傅念辞尽心尽责地给我送各种吃的。还十分凑巧都是我爱吃的。住在这里,除了无聊什么都好。
一连数天,傅念辞尽心尽责地给我送各种吃的。
还十分凑巧都是我爱吃的。
住在这里,除了无聊什么都好。
这鬼地方又偏又远,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手机信号都不好,更别说打车了。
憋屈了半个月后,我找上傅念辞,开门见山地让他放我出去。
他正在握笔的手顿住,随后笑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问父亲。」
我翻了个白眼。
还在这装呢。
我又不是瞎子,现在的傅家谁不怕傅念辞?
就连傅远说话做事都得看他脸色。
所以我更奇怪了,我一个混混哪里有能力和他争?
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将我困在这?
我皱着眉道:「余洛还在医院,今天就该续交住院费了,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他。」
傅念辞捏着钢笔,笔尖将纸张贯穿。
他很少拒绝我,这次也一样。
他抿着唇答应道:「好啊,哥哥想去哪都可以。」
我朝他笑笑,转身要走。
身后一道带着祈求的声音传来:「你还会回来吗?」
我沉默了会,回答道:「会的。」
心里却暗地发誓,死都不回来了。
我拿不准傅念辞对我的态度,又或者说我不愿去细想。
他很危险,远比我从前接触的人危险。
他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虎视眈眈盯着我。
惹不起我就躲。
随着车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多,我时刻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我伸着懒腰让司机往医院开。
司机长相敦厚,看上去十分老实。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叔,当司机很累吧?」
他笑了笑:「当傅家的司机不累,傅少爷对我们很好。」
只字不提傅远的事。
我继续问:「傅少和傅夫人关系怎么样?」
他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答道:「不好,傅少对谁都冷冰冰的,除了您。」
我噎住,讪讪一笑。
傅念辞对我似乎的确很特殊。
这份特殊驱使我远离他。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向司机道谢后便下了车。
阳光洒在背上,暖烘烘的。
我拨通余洛电话:「喂,你住几零几来着?」
静了几瞬,电话那头传来怒吼:「宋词,你他妈能记住什么?」
「你爹住 608。」
随后电话被挂断。
我啧了声。
瞧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拎着水果上了楼。
一推门就看见余洛毫无形象地吃着车厘子。
就连房间也变成了单人间。
名贵补品堆满了桌。
我怒了。
合着我这段时间为了他「卖身」,生怕他死了。
结果他在这吃香喝辣呢。
我掐住他脖子:「龟儿子,老子送你一程。」
余洛连忙赔笑:「爹,您是我爹,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冷冷睨着他,抓起车厘子往嘴里扔:「解释下吧,怎么回事?」
余洛揽着我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多亏了你弟弟,要不然我早死了。」
虽然猜到可能是傅念辞的手笔,我还是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