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杨师厚明云景的小说叫做《明家赊刀客》,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漆园一小吏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明家赊刀客》 第9章 免费试读
“美个什么啊!”
明云景在云雪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一把抱住他们几个往屋里走。
温蕴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外面里长着急上火的拿着保旗拼命摇旗呐喊:“仪州告破,河东军南下攻城了!乡亲们快躲回去啊!千万不要出门,千万不要出门!”
紧接着炸裂声,火光惊醒了已半沉睡的城市。“武侯铺”里预备的潜火员快速拿起袋子沙石赶赴火场。幸好这颗流星并非落在安定坊而是落在永定坊,不然引燃了安定坊的染坊纸坊又是一场灾难。
“我的天呢!”娘亲惊叫一声倒了下去,大概这辈子头一次见这样的突然场面。
严大用躲在房梁上面,指着那颗飞射过去的流星说道:“都言河东军善战,南征北讨。原来是有天帝大仙坐镇,攻城拔寨无往不利啊!”
明云景道:“你个傻子,这叫‘机发飞火’,是河东兵随军携带的玩意,哪有什么天帝大仙,净在这***!我家祖师爷怎么可能帮着人打人呢?”
据宋代路振的《九国志》记载,唐哀帝时(十世纪),郑王番率军攻打豫章(今江西南昌),“发机飞火”,烧毁该城的龙沙门。这只是火药在中国运用的一次史记案例,实际上在南北朝时就有砲药混合松油脂投射的使用方法,至于火药的大规模运用都可以追溯到宋代。
严大用“哦哦”两声,算是给明云景的一个答复了。突然他指着街亭的方向大喊道:“是郡守,郡守大人要去和晋兵商讨了!”
好在是这类发机飞火耗费应该挺大的,城外的晋军只打了一发就草草收场。可就这一发就把镇守相州的郡守大人,李振的外甥子李岩给吓得不轻,生怕这种能射入城中的火箭铺天盖地***相州府邸里面。
(此李岩非彼李岩,重名不同人。)
到时候不仅是生灵涂炭,自己的盘踞已久的老窝也要没了。
李振可能跑,可他李岩能往哪跑?
李岩在自己府邸里面跺来跺去找不到个好办法,相州府不过一万多户人,总计也不过七万余百姓,城中至多也不过四五万人,守军三五百,也不知道城外的河东兵来了多少,自己的官帽子能不能抱住。
怀揣着苟且的想法,李岩从衣柜里摸出来一根拐杖和一件白色丝衣绑到一起自己举着一个人用吊篮挂下去出了城。
他很清楚李存勖还没到天下已定的地步还需要人去靠拢,他更清楚相州城挡不住城外虎视眈眈的晋军,即便是挡住十日八日梁朝廷也没那个能力发兵来救。
还不如拿自己治下现有的相州府去做个谈判,说不定就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他遇到的确实是个讲理的人,城外的领兵大将叫符存审,也可以叫李存审。符存审原是李罕之部将,后被晋王李克用收为养子。他辅佐李克用、李存勖两代晋王,累破后梁,驱逐契丹,大小百余战,未尝败绩,最终官至检校太师、中书令、幽州卢龙节度使,镇守幽州。
当下的相州城不过是他***中的一颗小小钉子。
符存审在自家大帐里会见了急忙投奔的相州郡守李岩,由于李岩提出来的要求有些怪异符存审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去请了晋主李存勖拿定。
这个过程很漫长,哨骑要传达消息一路上换了三匹马赶到后方的邢州又从邢州换三匹马赶回来,此时天已经亮了一半。
符存审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金刀杨师厚已经病死,其子杨衮连手下上下牙兵尚且难以约束遑论解救相州。赵王王镕此时自顾不暇,哪有什么功夫来帮相州解围。
他等的起。
符存审***自己美髯须发道:“晋王已经知晓尔之诚心,我以晋王征下先锋将,左右厢步军都统领的名义传达晋王谕旨,曰:“相州城郡守李岩知我王师不日即将会阅魏州直捣汴京,未动刀兵诚意献诚,主闻其心志,存相州府郡守李岩继任守位,为大军开拔筹集粮草,王师入城,不得劫掠百姓,不得肆意杀戮。”,李郡守,接谕吧?”
“臣李岩,遥拜吾晋主,谢主隆恩,臣必不辱使命为大军开拔负架前驱,全城百姓必感恩戴德,尊吾主千秋功业!”
说罢李岩跪倒地上“帮帮帮”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接受了这份差事。
李岩活了大半辈子这是他难得为百姓干过的一件好事,为相州城避去一场兵祸戮灾,也算是一件功德。
天佑十五年秋九月中旬,晋河东军团先锋将破相州城,缨锋直指魏博军镇南下攻灭梁朝。为了这一天两代晋主用了十二年时间终于到了李存勖筹集河东、卢龙、沧景、易定各军准备一举扫平北方的时候。
只是可怜了城中的百姓***之间城头变换大王旗,梁家臣子成了晋国家仆。
这对明云景他们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出城种地的种地。一个大清早的时候明云景和家里其他几个人就被里长叫起来去街道边上跪着迎王师驾到。
符存审带着自己五百亲卫衣甲鲜明,怒马亮刀雄赳赳,气昂昂跨进了相州城。遵守晋主李存勖的要求,相州乃是主动请降王师晋军入城不动百姓分毫。
符存审骑着高头大马身子一摇一晃,街道两旁是上万迎接他们的百姓,别提多威风。威风浪荡完了以后符存审去到了府衙里面,看了眼府库当即气的牙根痒痒,一把揪过来李岩指着空荡荡的府库问道:“为何相州府库里竟无一文铜钱,一斗粮秣?”
在符存审眼中相州乃是黄河沿线重地,财赋出产极高怎么可能连一斗粮米都没有?没有粮米没有铜钱,我拿什么去奖励有功将士,拿什么滋养帐下猛士?
见符存审都脸色都变了大半,目眦尽裂须发乍起就像个吃人的妖怪要吃了李岩一样,远没了城外帐下时的和蔼,李岩脑门子上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跪下来解释:“将军!我虽说是相州府的父母官,可我治下豪绅列强无数,平日里的粮秣***存储不是被汴京收走就是被这些豪绅出城偷偷挪掉,他们手里还有家丁助阵,小的手底下不过才一二十个衙役卒子,实无力与之抗衡啊!将军!”
符存审道:“那你觉得你有能耐抗衡我在城外的五千精兵?”
李岩道:“不敢,不敢...臣下这就去筹集***粮米,断然不会耽搁大军行程!”
就在百姓们以为迎接完王师就可以散伙回家的时候衙役又跑了出来通知各坊里长甲首:“现大军暂不入城,所缺粮米钱帛临时征收明年春调,成男每人缴二百文钱或八斗***米,成妇每人缴布匹两缎或丝纱一匹,家有童男童女者减半征收,限期缴纳完毕,不得有误!”
刚刚百姓们还在感恩戴德以为李岩今天发了什么善心思能为百姓考虑,没想到扭过来头就又要征缴财帛。秋谷子还没完全打下来就开始预征明年的春粮,还让不让俺们活了?
“李大官人,您还让不让俺们活了?”
“李大官人前些日子刚刚调过征赋,怎地今日又要征调?”
...
百姓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可把李岩吓得不轻,暂且不说符存审那边怎么应付,一旦让符存审知道了秋谷子已经征过岂不是惹了这些军汉。
因为秋粮绝大部分都在破城前被他***掉送到城外售卖了,府库里哪有什么粮米?
一不做二不休,李岩找过来几个挑头闹事的抄起水火棍一人打了八十大棍,打的皮开肉绽屁股开花直不起来腰,走路都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走上两步。
李岩表明了决心要强征,百姓眼见无望又不想惹上城外的晋军只好是不得不从。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处压下必然会在另一处上升。豪绅已经逃了李岩怎么还是不懂这些个道理?”
明云景摇摇头,回屋里拿了铜钱交给娘亲就回屋看书和严大用研究那副地图去了。和李岩这种没***的货色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反正交了钱,又有李存勖的谕旨在,谁也不能随意杀害良善百姓。
就在明云景没有注意的时候,王氏避开自家的几个子女拿着明云景给的钱踮脚走到了城里的怡凤楼边。
怡凤楼的大主管安言就靠在门前的梁木栅栏上,头插几朵金叉玉簪子,长发用丝巾束起来,脸上还要涂一点粉底鹅黄,手持一把折扇轻微摇晃,嘴里叼着个烟锅。打扮的不阴不阳。
看似是魏晋风尚,吸食五石散脸上摸粉底。实际上不过是和年轻女孩子待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已经有些女人倾向罢了。
安言见王氏陂着脚走过来一脸紧张,便开口问道:“这不是王大娘,怎么有空来我怡凤楼里,是要讨杯酒吃吗?”
王氏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安言捂着嘴偷笑两声,随即做了个欢迎的姿态把王氏迎到一包间里。
这房间不同外面灯红酒绿,反而是竹节淡墨、典雅清新。里面还坐着个年轻的女孩子扎着兰花辫身着淡雅的裙摆席地练写书法。
安言邀王氏坐下,那个小妹起身倒上一杯茶水递给王氏问道:“不知道大娘此番前来是做些什么?小子知道一定帮帮忙!”
王氏紧张了好半天,脸色都不太好看,见四周无人终于开口道:“宁儿你倒是文静,只在后房修习书法文字从不抛头露面,不像你哥哥这样妖冶打扮。”
安宁道:“哥哥常年要打理店家,还要和城里三教九流各路人马打招呼,甚至是兵工商农学各色人等,打扮成这样也是无奈之举啊!大娘还是理解一下吧。”
王氏点点头道:“你们家的生意我也不好掺和,我来只是想问问我们家景儿有没有来过,或者说景儿有没有来这里买过什么东西之类的,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
说完王氏又拉起安言的手紧张的攥紧。
安言道:“你家那个明云景?他不是赊刀去了?怎么会跑到我们这来了。哈哈哈...”
安宁道:“您放心吧,云景哥哥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从来不曾看过我们的皮肉生意,不信你来看这账簿,最近几天的流水哪有什么明云景啊?”
安言笑声搞得王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闹了好半天王氏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景儿也到了该论婚嫁娶的时候了,我作***还没给他细细说媒他自己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我还以为是从你们这赎回去的...”
两人听完哈哈哈大笑一阵,也不知道王氏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能把路边捡来的女孩找到他们怡凤楼来说理。
感情还是怀疑温蕴的身份啊。
不过做皮肉生意的怡凤楼都没有,那这个女孩是哪里来的?真的是明云景路边捡来的?未免太诡异了吧。
此时的明云景到了黄昏时候再一次拿上图纸和其他物件出发了,他们要去找老李头留下来的修仙宝地看看里面还能有些什么,如果是些许银两珠宝就发了,马上就可以翻身做地主。
他不知道的是李振已经先他一步把那个修仙宝地劫个一空。
至于说人选上肯定是要严大用跟随,温蕴总觉得在家里面气氛有些怪异,嚷嚷着也要跟着一起去,明云景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大黄大黑闹,总不能温蕴和云雪也闹个没完。
三个人防止白天人多嘴杂不好办事,趁着黄昏时和留任的值守王五打了个照面又送出去三十文开元通宝出了城,权当是通关文牒了。
还是那句话,能用钱摆平那就是好事。
黄昏时的路不好走,就算是打着火把还是看不清远方,最关键的是,明云景手里的这幅地图位置标识并不准确。
把地图摊开重新测算,四条线周长十三分,而相州城差不多有十九里长,也就是说地图上的一分就是现实中的一里半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