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澜冷峻的眉眼凝着怅然:“你要我问我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说着,他袖中的手摩挲着木梳:“于姝宁和你而言,我都是薄情之人,若我们真的成亲,那只是一错到底。”林婉蓉看着面前满眼坚定的晏平澜,心里又是气又是恼。原以为晏姝宁死了,她和晏平澜就能安心成亲,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半晌,林婉蓉越过晏平澜就要走。行至房门处,她突然停住脚道:“晏将军,即便你想
晏平澜冷峻的眉眼凝着怅然:“你要我问我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袖中的手摩挲着木梳:“于姝宁和你而言,我都是薄情之人,若我们真的成亲,那只是一错到底。”
林婉蓉看着面前满眼坚定的晏平澜,心里又是气又是恼。
原以为晏姝宁死了,她和晏平澜就能安心成亲,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晌,林婉蓉越过晏平澜就要走。
行至房门处,她突然停住脚道:“晏将军,即便你想着晏姝宁也无用,毕竟她已经死了。”
这话像刀刃划过晏平澜本就疼痛的心。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眼眶酸涩。
他何尝不知道晏姝宁死了,只是心中那丝牵念,让他不能释怀。9
万千后悔,都成了无尽的遗憾。
次日。
天刚亮,晏平澜便来到晏姝宁和晏父的墓前。
他看着晏父的墓缓缓跪下,慢慢烧着纸钱:“爹,平澜不孝,没能保护好姝宁,让您在九泉下也难以瞑目……”
话至此,他似乎连看晏姝宁坟墓的勇气都没有了。
晏平澜就这么跪着,直到纸钱烧尽了都没起来。
没一会儿,本就阴沉的天飘起了雨。
一阵脚步声由近至远。
晏平澜侧目望去,见一袭苍色长衫的谢景玉撑伞而来。
谢景玉停在晏姝宁面前,凝着碑上的名字,眼中满是怜惜和悲悯。
“你可曾后悔?”他沉声问。
晏平澜怔了瞬,缓缓起身:“悔不当初。”
可纵然再悔,晏姝宁也回不来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悔,终究会伴随他一辈子。
半晌,晏平澜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景玉看着晏姝宁的墓碑,长叹一声:“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雨幕中,晏平澜凝着远方的青山,视线渐渐模糊。
他戎马半生,向来流血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