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相视一瞬,突然感到嗓子发痒,这么久没见,我多想能和他说说话,只要他主动问起我的近况,哪怕只有一句也好。然而,宁王什么也没说,勾起嘴角哂笑,他的笑容太过陌生,竟不似我从小认识的那个宁王了。
我与他相视一瞬,突然感到嗓子发痒,这么久没见,我多想能和他说说话,只要他主动问起我的近况,哪怕只有一句也好。
然而,宁王什么也没说,勾起嘴角哂笑,他的笑容太过陌生,竟不似我从小认识的那个宁王了。
月上酉时,筵席散后,太子与我相携回宫。落了宫辇,他便不再与我乔装恩爱,单叮嘱一句尚有要务处理,便径往勤政殿去了。我独回毓清殿,自下钥安置不提。
过了几日,太子跟前伺候的大太监德公公突然来了毓清殿,乐呵呵跟我说道:「太子妃,出了件喜事。」
我问他什么喜事?他回禀:「太子幸了一名姓卫的宫女,要封她做承徽。」
我淡淡哦了一声:「她出身何如?」
德公公道:「她爹是东宫的马奴,她平日也只是个伺候掌灯的小宫女,出身倒不值一提。」
我闻言皱起眉头:「那怎可一越就封为正六品承徽,不合规矩吧?」
德公公诺诺称是:「老奴也只是奉太子的口谕前来传话,后妃之事得先来过问娘娘的意思。」
我放下心来,太子虽与我不亲近,到底还是尊重我的,便想了想道:「不若先封为九品奉仪,赐居钟秀阁,那地儿虽小,但与太子殿离得近。」
见我爽快应承下来,德公公倒收起笑脸,显得有些踟蹰。我笑道:「我知驳了太子你不好交代,但东宫有东宫的规矩,公公还是按我说的劝劝太子,若是太子执意抬举她,我们也无奈何不是。」
晚间,德公公又来禀:「娘娘,太子已纳了娘娘的劝戒,封卫氏为奉仪。太子还说,今儿虽是初一,但卫氏初封,他就不过来了。」
我无可无不可地应允:「理当如此。」便撤下候驾多时的酒宴,先去睡了。
宫规制定,每月初一十五,无论皇帝还是太子,都必须来正妻宫殿夜宿。太子向来勤勉,严苛律己,平时不大瞧得见,但逢到十五果然还是来了。
我照常伺候他更衣用膳,未有不妥。然而我清楚我很怕他,他在我心里一直是曾经那个威严寡言的姐夫,从未变过。
我也诏见了卫奉仪,突然明白太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她含羞带怯时的温婉情态和阿妁太像了。美人在骨不在皮,我虽然脸与阿妁有几分相似,却及不上她一蹙一颦的风韵。
阿妁为妃三年,太子只有她一个女人。现在阿妁死了,成为东宫的禁忌,在太子面前,我连提她的名字都不敢。
吃过几盏酒,太子便一挥袖子罢手,看向我道:「我听素素说你见了她。」
卫素便是卫奉仪的名字。
我一笑:「正是,宫里只我和卫妹妹两人,阿姣自然想与她多加亲近。」
太子闻言,突然沉下脸冷哼一句,阴阳怪气道:「看来东宫实在冷清,本太子得多册封几个,免得你太过寂寞。」
我一愣,还在寻思是哪里说错话了,惹他如此不悦,一股大力已将我拖入他的怀里,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