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悲愤。「他摄政之后将你支开,说爹爹收受贿赂,将我们全家下狱。阿姐你从运南赶回后,他用全府的性命威胁你,你若喝下毒药,便可放我们一条生路。你慢一刻钟,他便多杀一个人。」
软软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悲愤。
「他摄政之后将你支开,说爹爹收受贿赂,将我们全家下狱。阿姐你从运南赶回后,他用全府的性命威胁你,你若喝下毒药,便可放我们一条生路。你慢一刻钟,他便多杀一个人。」
说到最后软软已泣不成声。
「都怪那该死的孤女,都是她妖言惑众。」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运南?可是我从运南带回了兵啊?」
她愣住,回忆片刻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好像阿姐你回来的时候,手里确实握了个东西,是有点像兵符。」
这才符合逻辑,林盛毅可不像是会沉迷美色,为美人不管不顾的人。
我昔日与他的情分也不算作假,
如若他要杀我,那只可能是我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但是,为何他会为了一个孤女放弃尚书府,今日还如此嚣张地为那孤女造势。
是那孤女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我死后,他有按照承诺放了你们吗?」
「放了,但是他将我们流放千里,爹爹母亲在途中病逝,那些人日夜抽打兄长,后来兄长患了风寒也没撑下去。」
软软哭得双眼充血,
「在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人救了我,说是阿姐旧友,他们带我回了运南,三年后他们起兵造反,我随他们一道打进了上京,我亲手杀了他。」
软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不住颤抖着,往日乖巧温柔的小兔子最后居然被逼成了这样,也不知那些日子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我心疼地长叹,将她搂进怀里,握住她的手,
「软软很棒,现在又回来告诉阿姐这个消息,软软辛苦了。」
「接下来就都交给阿姐吧!」
第二日下人来禀报,林盛毅昨夜进了皇宫今晨才出来,御书房亮了一彻夜的灯。
我心思微动略觉蹊跷,吩咐下人,
「你带话给青元,让她去查一下林盛毅带回来的那个孤女,看她是从何处而来,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和林盛毅是如何认识,越详细越好。」
若是没有软软地提醒,我可能也只当林盛毅是在边关移情别恋,约莫伤心些时日,就把他当作儿时玩伴、父兄同僚看待。
如今略微深思,便觉得他身上到处是漏洞。
林盛毅如昨夜所说带了许多礼品登门道歉,我命人回绝,不愿见他。
往日我生他气时也是这般,不过他总要在门外死缠烂打,最后我也都会心软放他进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将东西放下后便离开了。
听着下人禀报,我画眉的手一顿,所以是真的换目标了吗?
片刻后缓过神来,我命人将东西全部送回威远侯府。
奇珍异宝我见多了,不缺他那一点。
接下来几日便总有他和那孤女的消息传来。
据说他从宫中出来后,皇上派了身边最得力的黄公公带人来给他收拾府邸,好不风光。
他亲自骑马带着威远侯府最好的马车将那孤女从公主府接了回去。
开府设宴,二人站在宴会中间觥筹交错,宛如一对璧人。
街头巷尾开始流传着他们的爱情故事,不外乎就是英雄救美、美人倾心、相扶持共患难,将往日我和他的青梅竹马戏本都压了下去。
又过几日,父兄便被传唤进宫,我将他们拦下询问,
父亲皱着眉头满面愁容,
「近日皇上得了消息,将几位藩王私自养兵的据点端了。」
我有些错愕,近日都在打探林盛毅的消息,如此大的变动倒没关注到。
「那不是好事吗?」
父亲温柔地看向我,有些欲言又止:「这都是林盛毅的功劳,他借此请求皇上解除婚约,迎娶那孤女。」
我微微发愣,如今的一切确实是按照软软说的那般推动。
只不过几个藩王的养兵据点,那可不是好打探到的,更别说找到办法端掉。
林盛毅何时来得这么大的神通。
看来那孤女身上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父亲不必担忧,也无需纠结,进宫只管向皇上和林小将军要赔偿便是,这些年咱们家花费在威远侯府的心血也不少。」
「哦对了,要麻烦兄长向林盛毅要回当年我送他的珠串。」
那是他十三岁时,第一次随父出征,我在护国寺一步一磕头求来的珠子,在袅袅香烟中编织成串,又请大师加持,只盼着他逢凶化吉,日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