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缘分已尽,那东西还是讨回来的好。无缘之人如何承起这么多的情。没多久父兄便带着成车的赏赐回了家,不过兄长略带歉意地看着我,
如今缘分已尽,那东西还是讨回来的好。
无缘之人如何承起这么多的情。
没多久父兄便带着成车的赏赐回了家,不过兄长略带歉意地看着我,
「阿槿,我没帮你把东西要回来。他说这次回来得急,东西还在了边关。」
想到早晨青元传回的孤女信息,当时看着信纸上的东西,我略微惊叹,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没拿回来那便罢了,待来日我亲自去取也行。
我回到屋内写了两封信,盖上专制的印章,一红一黑,交给刚办完事回来的青元,
「你派人去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驿站,自有人会来拿。」
拿到赐婚圣旨后,威远侯府开始大肆采买,府邸张灯结彩,是数十年间未有过的热闹。
近日那二人更是京中的风云人物,连带着我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软软见不得人诋毁我,一连抓了几个说书先生都不消气。
「阿姐就不该拦着我,我找几个人晚上去把那两个王八羔子剁了才大快人心。留着就是祸害。」
我摸着她柔软的秀发,缓缓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咱们软软现在也能顶尚书府半边天了,能替阿姐出头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那还是没有阿姐厉害。」
突然想到些什么,我把趴在我膝上的软软扶起,看着她的眼睛道:
「那阿姐送你去苍松书院读书可好,阿姐和你弗凌姐姐便是在那学理明事。」
「但是苍松书院不是只收男子吗?」
我朝她眨了眨眼:「你悄悄扮成男装去呀。」
话说按照驿站的速度,弗凌应该收到信了,等她从运南赶来,好戏便可开场了。
我和弗凌自结业后再没相见,想当初我二人一同扮作男装求学的那段日子,活得叫一个潇洒。
如今倒是被禁锢住了。
我和软软坐在沿街的茶楼,看着底下铺满爆竹碎屑的街道。
那人高头大马,胸前红花,十里红妆,迎娶新妇。
软软有些担忧地看向我:「阿姐,你若是不喜,今夜的宴会我和兄长去便可。」
我展颜一笑:「软软小瞧阿姐了,我自是要瞧好他的无尽风光,待来日他落魄街头、棘地荆天才会显得解气。」
夜色暗沉,威远侯府挂起的红色灯笼亮彻半边天。
原来他娶亲是这般景象,也不过如此,过分俗气。
昔日的青梅竹马、全上京最贴心的未婚夫,如今别娶新妇,在旁人眼里我喝着闷酒,满身失意,殊不知啊,我在等着好戏开场。
我正悠闲品酒,张海云坐到我身旁将我的酒杯夺走。
「澹云槿,你怎这般不济,竟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孤女。」
「还在人家喜宴上喝闷酒。」
看着气愤的张海云我觉得有些好笑,整个上京谁不知道她最爱看我笑话,如今倒关心起我来了。
「那你说我该如何?」
张海云因名字中与我有同字,自小便爱与我比较,比诗词、比书画,甚至连未婚夫都要比。
我和林盛毅订下婚约那日,她拿着自家太后堂姑赏的令牌直冲皇宫,掳了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三王爷到自己家下定。
传闻当时三王爷还在用着午膳,一口鸡汤呛入鼻腔闹了好大的笑话。
只不过如今二人修成正果好不甜蜜。
这不都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只见她将酒杯狠狠地摔倒桌上,
「我借你几个人,将那孤女绑了丢回边关去,你换上盖头今日便还是你和小将军成亲。」
果然是上京出了名的泼辣直爽,和她当初进宫找夫婿有得一拼。
「我输给你便罢了,你怎可输给这样的人。」
我正准备开口回话,便传来黄公公的声音,四周安静下来。
「皇帝口谕:林小将军今日喜结良缘,朕甚感欢喜,特赐白玉福禄玉佩一对,望小将军夫妻二人同心同德,百子千孙。」
府内宾客满是惊讶羡慕,如此殊荣可是难得,只有我知道低头行礼谢恩的林盛毅眼中满是阴桀。
我看向那盘中的玉佩,心里安定下来,看来另一封信也送到了。
我想看的已经见到,便准备起身回府,站起来后我拍了拍张海云的肩膀,
「谁输谁赢,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你且看着吧!」
上辈子惨死的爹娘、阿兄,还有澹云槿,你们也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