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卧室里。猫儿靠着我的手腕儿睡着,我习惯伸手去撸它的毛。它喵喵叫了两声,用脸来蹭我的手指。突然有点儿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我失去过什么很重要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卧室里。
猫儿靠着我的手腕儿睡着,我习惯伸手去撸它的毛。
它喵喵叫了两声,用脸来蹭我的手指。
突然有点儿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我失去过什么很重要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佣人张姨端着饭走进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我:
「小姐,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先生叫我看着您吃下去,不然他就扣我工资。」
梁温言是懂得拿捏人心的。
他威胁我不管用,就威胁别人来牵制我。
我给他拨了一通电话,想警告他我们之间的事儿,不要牵扯别人,然而我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女人。
周媛的声音传来:「温言在洗澡,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
多么得意的语气,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
或许是我以前念在梁温言喜欢她的份上,对她一忍再忍,所以给了她一种很好拿捏我的错觉。
然而现在我已经决定不要梁温言了,我打算把之前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我去往梁温言名下的那家酒店,从工作人员嘴里得知,有间房从不对外开放。
当我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时,梁温言正穿着白色浴袍,站在巨大的玻璃墙面前,有些震惊地望着我。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找到这里来。
我二话没说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梁温言被我打蒙了,好半晌才缓过神。
他用舌尖顶了顶牙槽,有血从他的唇角流出来。
其实梁温言完全可以拦住我的。
就像以前那样握住我的手腕儿,不让我得逞。
可这次他并没有。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巴掌。
然后顶着那张曾让我如痴如醉,现在倍感无趣的脸望着我,眼底透露着无尽的难过和伤痛。
这副凌虐的姿态,搞的好像是我伤害了他一样。
我收回了丝丝理智,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长时间以来,我真是受够了明明知道梁温言什么都做了,我却什么都抓不到的那种感觉。
我问他:「梁温言,你不跟我离婚,怎么给她名分啊?你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打算让那孩子做私生子?」
大概是我的话刺激了梁温言,亦或许是我刚才打了他,他本来就很恼火。
梁温言粗暴地将我拽进了卧室,撕扯我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天花板晃得头晕眼花,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熏得想吐。
梁温言狂妄地捏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对我说:「小雪,我们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你就不会闹了。」
他说话总是这么有水平。
三言两语就把我们之间的矛盾,统统归于是我无理取闹。
我越来越讨厌梁温言的味道了。
我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当我拿起一张粉色浴巾准备往身上裹的时候,我怔住了。
我从来不喜欢粉色的。
喜欢粉色的是周媛。
然而浴室里挂着粉色的浴巾,粉色的拖鞋,还有那整整一抽屉的女生用品。
这些东西显然不是新的。
被人用过了。
原来我的丈夫早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组成了另一个家。
愣神间,我手里的浴巾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心口传来一阵钝痛,像被锤子敲碎了般。
我也不知道我在痛什么,反正就是很痛,痛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去酒店办公室打印离婚协议的时候,几位酒店负责人偷偷看我。
他们甚至用我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议论。
「咱们老板太可怜了!哪有他这么宠媳妇儿的?」
「倒了血霉才娶了这种女人,换做别人,早就离婚八百次了!」
「女人都恃宠而骄,老板就不该惯着她。」
「看见粉色都发火,我看她就是故意磨人……」
我权当没听见。
我拿着离婚协议去找梁温言,将文件丢在他的脸上。
然而梁温言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他若无其事地揽过我的腰,笑着对我说:
「别闹,我送你回家。」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他玩弄于掌心的猫儿。
梁温言高兴就哄哄我,生气就虐虐我。
我不想跟他继续内耗,但想要摆脱他,离婚是必然。
于是我将离婚协议签字留下之后,就买了机票远行,去往几千公里外的草原上。
在那里,我看见了翱翔的飞鹰,轻薄的白云如一缕缕轻烟漂浮在瓦蓝的天空中,一切都焕然一新,又那么的治愈。
可偏偏梁温言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他很快找到了我。
他佯装着深情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拽入怀中。
他贴在我耳边,威胁我说:「小雪啊!不要把我逼疯,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